蜘蛛のキス
安田是在沙滩附近的小吃店旁边捡到那个男人的。
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树荫下面,吃着一串烤香肠,他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,却不脏,安田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。他看起来很饿,大口大口地嚼着,脸上脏兮兮的。
安田跑去了不远处的地方买了两个汉堡,又飞快地奔回去,男人见他又回来了就盯着安田看了起来,看他拿着吃的东西又咽了咽口水。
"给你。"
那人又望了望,马上就拿了过去吃了起来,安田就又把另一个放在他的腿上。
男人头也没抬,就伸手抓住了安田的手腕,安田想抽回手来。
"你可以跟你回去吗?"
男人抬眼看了看安田。
"我什么都可以干,我会做饭,可以干体力活、刷盘子什么的,我还会打鼓。"
安田就笑了笑。
"我正好缺个刷盘子的。"安田说。
男人的手抓得更紧了。
"先放开吧,我又不会跑。"
男人又打开了另一个汉堡的包装纸。
"你刚刚跑得不是挺快的。"
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手。
男人就这么跟着安田回了家。
安田在海边开了个小小的民宿,一楼是个餐馆,二楼是旅店,不过生意很一般。
"你叫什么?"
男人想了想,才开了口。
"大仓,大仓…忠义。"
"是真名吗?"安田问道。
男人没有回答他。
安田见他不太想说话,就去房间拿了毛巾和替换的衣物给他。
"衣服裤子都是旧的,内裤是新的,浴室在二楼尽头,你先洗洗干净吧。"
大仓点了点头,马上就上了楼梯。
安田去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,调了两杯酒,转身把酒杯放到吧台上的时候,大仓正好下来。他穿着安田的旧T恤和裤子,正擦着头发。
他慢慢地走下楼来,露出整张脸,把毛巾挂在脖子上,发尾还淌着水滴。
夕阳时分,屋子里不怎么热了,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,安田呆了呆,觉得他的脸好像和民宿陈旧的装潢有些格格不入。
他长得挺好看的啊。安田心想。
见大仓也一直盯着自己看,安田便低下了头,自顾自地去忙其他事情了。
他正在煮意大利面,又把昨天剩下来的咖喱热了热,面熟了他就把咖喱浇在面上。
"你还要吃吗?"
男人又点了点头。
"胃口真好呀。"
"所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"
"为什么?"
"因为我吃得很多,餐费很厉害。"
安田就笑了起来。
"没关系,感觉你可以替我挣回来。"
安田端了两盘意大利面上来,又拿了两把叉子,大仓接过去,不紧不慢地吃着。
"好吃吗?"
"不好吃。"
"啊呀呀。"
大仓抬头看了安田一眼,"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。"
安田便抿着嘴嚼着面条。
"你是开餐馆和旅店的?"
"嗯。"
"那怪不得生意不怎么好。"
"你这么说可完全不像一个流落街头的人该说的话啊。"
大仓就不做声了,默默地吃着。
"你也觉得店里生意一般吧?所以我不可能给你很高的工资的。"
"没关系。"
男人头也不抬地就这么说了一句。
"我只要有个地方住就行了。作为报答,我可以当厨师,还可以帮你打扫和刷盘子,其他的事情我也会做的,只要你让我住在这里就行。"
"行啊。"
安田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男人便一直望着他。
"怎么了?"
"没什么。"
又低头吃起了面。
太阳下山之后,安田便关了店铺,大仓也来帮了忙。
"我找个刮胡刀给你吧。"
"嗯?"
"你的胡子,好像有点长了。"
"哦。"
收拾好了店里之后,两个人边看着电视,边吃着冰激凌。
安田穿了短裤,翘着脚,转过头去看了看。
大仓坐在他的旁边,正把草莓冰激凌往嘴巴里送。
"太甜了。"
"嗯?"
"冰激凌太甜了。"
"你的是巧克力的吧,我的草莓比较不甜。"
大仓便看了过来,一直盯着安田的嘴角看着。
"是吗?"
"嗯…"
"你叫什么?"
"我没有告诉你吗?"
"没有吧。"
大仓靠过来了一点。
"安田,安田章大。"
大仓又靠近了一点点。
"是真名吗?"
安田便大笑了起来。
大仓已经靠得很近了,安田不笑了,就这么看着他,脸颊不禁都有点红了。
"你靠得太近了吧。"
"想知道草莓冰激凌到底是不是很甜。"
"不甜啊,大概因为我喜欢吃甜的。"
"哦。"
"我要回楼上睡觉了。"
安田正要起身的时候却被大仓拉住了,他的手心有点热。
"你热吗?"
"嗯?"
"在想要不要给你开个空调。"
"不需要哦。"
"那我上去了。"
"安田先生。"
愣了愣。听起来怪怪的。
"其实除了做饭和干体力活,我还可以干其他的。"
"嗯?"
才刚刚离开沙发一点点,就又被拽了回来。
皮质的沙发睡上去有点凉凉的,大仓欺身压了上来,他的手伸进了安田的大T恤里,摸着安田的腹部。嘴巴沿着领口和喉结,撬开了安田的牙齿。
安田半眯着眼睛看着他。
"我还会干这个。"
"嗯…"
"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停下来。"
"不、别…"
大仓就移到他的脸颊旁舔着他的耳垂。
"那你还要不要帮我把胡子刮了?"
安田摇了摇头。
"你喜欢有胡子?"
"嗯…"
大仓就用胡子蹭着他的脖子和锁骨。
"为什么?"被吻得有些气息紊乱的时候,安田突然问道。
"嗯?"大仓就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,重新看着他。
"为什么觉得你可以对我这样?"
大仓没有马上回答他,边分开了他的双腿边用手握着他的下身,嘴巴又过来吻他。
"不知道啊…"
"不知道吗?"
"就是觉得…你应该喜欢这样…"
"只因为这个?"
"还有…"大仓吻着他的乳尖,用牙齿扯着,又吸了很久,"还有我洗完澡下来你看我的眼神。"
"我的眼神有那么赤裸裸吗?"
"有啊,好像马上要把我吃干抹净了。"
"现在明明是你把我吃干抹净了。"
大仓又过去吻他,手抚着他的大腿根部,安田的裤子早就被扯掉了,下身早就硬了起来,大仓就这么从大腿根部一直拨弄到顶端,用指甲刮弄着。
"够了…"
大仓却并没有停下来,安田一直呻吟着,忍着不发出叫声。
"为什么不叫出来?"
安田就拼命摇着头。
"因为害羞吗?因为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?还是你觉得我不够有吸引力?"
安田就伸手到大仓的下身,一边套弄了起来。
他的裤子都没有脱掉,伸手进去就发觉对方并没有穿内裤。
"我给你的裤子是新的。"
"我知道,我只是不想穿。"
大仓伸手把安田的手扯出来,然后固定在了沙发的扶手上。
"我想拿这个服务来换住宿费。"
"嗯…"
大仓扯下了裤子,把下身顶在安田的入口处,他的下身已经分泌出很多津液,黏黏答答的,还有一些是大仓的口水。
"体力活,也包括这种体力活的,安田先生觉得满意吗?"
"不试过…怎么、知道…呢、?"
大仓磨了一会儿,马上就推了一点进去。
安田侧着头,身上早就已经流了汗,大仓就低头过去舔他的锁骨,他故意吻得很重,发出吸允的声音,又故意让交合的地方发出肌肤碰撞的声音。
"你故意的吧…"
"嗯…大概吧…"
窗户没有关,开了半扇,不过这种偏僻的海边小镇本来就没有什么人,旅店的四周也是空空荡荡的。窗外偶尔传来波浪的声音,安田一边听着海的声音一边闭上了眼睛,他的指甲深陷进大仓的背脊里,发丝随着身体的节奏一晃一晃的。
高潮的时候,安田听到大仓的嗓音,他把所有的气息都藏在了喉咙里,安田闭上眼睛去蹭他的侧脸、耳垂、还有鼻尖。
"你打算用这个付房租?"
安田边舔着他的鬓角边轻声说道。
"一个星期要几次才够付这里的房租呢?房东先生。"
安田从沙发上下来,把裤子和T恤又穿了起来,却被大仓一把又搂了回来。
"我问了要几次才够啊。"
安田捋了捋大仓的头发,又啃起了他的下巴。
"看你要几次才能满足我再说吧。"
安田去洗澡的时候发觉大仓也钻进了浴室里。
"你干嘛进来?"
"洗澡啊。"
于是安田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浑身都光溜溜的男人,让他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,然后把花洒打了开来。
安田帮他洗了头发,搓了身体,又把他擦干,他洗完了就去了客厅等着安田。
安田洗完了澡回去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,大仓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,离开的时候却发觉大仓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吓了一跳准备离开的时候大仓却抬了头又吻住了自己,他吻了安田很久很久才松了口。
"我发觉我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对你几乎一无所知。"
安田看着他,慢慢地说道。
"我也一样。"
大仓也看着他的眼睛。
"或许你连名字都是假的。"
"你不是也一样吗?"
这回倒是大仓先笑了起来。
"你不怕我骗你?"
"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被骗的东西了,除了这一颗心。"
大仓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。
"那我会好好地待你的这颗心的。"
安田甜甜一笑,大仓就过去捏了捏他的脸,把脸颊靠在了他的肚子上。